莫言家乡（莫言家乡酒）

文｜醉美团队

2012年．中国著名作家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后，消失了。

在很多人看来，头顶着莫大荣誉的莫言，应该是四处讲授，频频亮相于公众视野。但显然，相比于获奖之前，莫言变得更加“消失匿迹”了。

诺奖之后的莫言在做什么？

▲莫言在汾阳中学研讨会上（图/中新网）

5月16日，首届吕梁文学季最后一场活动在汾阳中学举行。久违的莫言走进校园，来到学生们中间，陪同他的除了学校的师生们之外，还有首届吕梁文学季的创始人贾樟柯。

“对我来说，乡村是根，北京是枝叶。”在获得诺贝尔文学奖7年之后，莫言如是说。

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出现在“山东高密东北乡”，而是“山西汾阳贾家庄”。

你可能不了解汾阳中学这座偏居山西西部小城的汾阳中学，名头可是不小。

这所中学是山西省中学教育历史上首屈一指的百年老校，其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1906年的“汾州府中学堂”。现在的校址，是100多年前**卡尔顿大学基督教公理会用庚子赔款创建的“铭义中学”。

▲铭义中学旧照

1915年，基督教华北公理会与**Carleton College（卡尔顿学院）在此基础上创办了铭义中学，校长由**牧师恒慕义担任（铭义中学由**牧师恒慕义等人捐资，再将募捐基金交由**卡尔顿大学代为保管，以其利息汇至汾阳创办而成）。

据悉，从学校创建到20世纪40年代，**每年都要派2至3名学者赴汾阳讲授西学，传播先进的教育理念。这种长达30余年的中西文化交流和融合，形成了铭义中学独特的文化氛围和教育思想，也对汾阳中学后来的发展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汾阳中学历史建筑

从这里走出来的学生，有解放后任国家教育司司长的李禹琴，有中国驻丹麦首任大使王森，也有中国工程院院士王浚、著名历史学家侯外庐……

当然，还有一位大导演，贾樟柯。

贾樟柯把莫言请进自己的母校汾阳中学，从学校大门到礼堂曲曲折折的小路两旁，学生们夹道欢迎。

莫言评价说，他（贾樟柯）的可贵就是走出了一条自己艺术创作的道路，拍出了具有鲜明贾式风格的电影。

莫言还在现场表示，“感谢汾阳中学为我们提供了这么有历史感的一个场所和这样的一场讨论会，这在我个人的历史上也将是难以忘记的。”

汾阳之于贾樟柯就像高密之于莫言2015年，南方周末发表了一篇文章，题目就是《汾阳之于贾樟柯，就像高密之于莫言》，两个人，冥冥之中，还是有着某种联系。

“山西汾阳之于贾樟柯，如同奥克斯福之于福克纳、高密东北乡之于莫言。疼痛着，温存着，走到世界尽头，也要反复回望。”

2015年10月25日，《山河故人》上映在即，电影局长张宏森在微信朋友圈里发了这样一段。

因为在汾阳贾家庄这个乡村举办的“吕梁文学季”，莫言应邀前来。

对于这个中国北方的乡村代表，莫言说，“从某种意义上说，贾家庄村史就是中国农村发展历史的浓缩。”

从2017年开始，蛰伏一段时间的莫言开始重新发力，接连推出了短篇小说集《一斗阁笔记》、歌剧《檀香刑》、戏曲《高粱酒》及散文、诗歌作品，引发文学界对他的再度关注。

在诺奖之后，莫言似乎更加注重回望乡土。

如苏童所说，获奖之后的莫言是“头顶桂冠，身披枷锁”的人，“在这种状态下，他所有的写作其实都是把那只手，从枷锁里探出来这样写作，要把这个枷锁打碎，要把桂冠摘下，恐怕真不是那么容易。”

汾阳之于贾樟柯，是老城，是记忆，是空气中弥漫的汾酒的清香；

高密之于莫言，是成长，是经历，是那片红高粱里的藏着的酒香。

这一次，他们相遇于汾阳。

这片土地的文学梦在出发去山西吕梁之前，中国青年报记者蒋肖斌说，他周围人对吕梁的第一印象是这样的，“哦，吕梁，汾酒！”“我看过《吕梁英雄传》！”

尤其是汾酒，在离吕梁越来越近的时候，手机欢迎短信是“中华六千年汾酒可品可饮”，大大小小的酒广告立在高速路边。

▲贾樟柯

汾酒是山西的一张名片。贾樟柯也曾坦言，他是循着汾酒的足迹“走向世界舞台”的。

如今，在这片浸染了6000年酒文化的“酿酒圣地”里，文学的种子也开始萌发。

在诺奖之后，莫言似乎更加注重回望乡土。

从1995年定居北京算起，莫言已在京城生活20余年，但他始终自认不是一个北京人。谈及故乡和北京，莫言说，乡村是根，北京是枝叶。

在蒋肖斌的笔下，这片文学的土地，也是累积了厚厚的一层又一层。

比如，两位来自太原理工大学的学生李倩、李卓伟，为了追文学季，花了一个月生活费买车票订旅馆。他们早早地在网上抢文学季各项活动的入场票，背熟了每天的日程表，看到余华时的激动，不亚于粉丝看到小哥哥，毫不在意演讲场地的太阳暴晒。

▲贾樟柯为莫言颁奖（图/山西晚报）

在文学季的荣誉典礼上，莫言获得“年度作家奖”，山西作家张平获得“年度山西作家奖”。

莫言接过奖杯后，在现场即兴说：“人说山西好风光，杏花村外贾家庄，朋友来了喝美酒，喝完美酒写文章。这四句顺口溜，表达我此时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