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家枣子怎么样,我们的主心骨定风珠包括


大雪第二天,二舅走了。







“娟,你二舅早上走了。”刚刚从外边抱了快递盒进屋,接到妈的电话,声音急促得像冬天里的风。我知道,这下,再也没有二舅了,看不见他的笑容了,听不见他永远温暖的声音了……我的泪水一滴一滴从眼眶流出来,慢慢在脸颊蔓延……







我妈兄妹七个,二舅三舅是男孩,其他都是女孩。姥爷去的早,长兄如父,为了拉扯幼小的弟弟妹妹们,二舅从娄哈师范毕业,回到村里当了村支书。他每天都很忙,大事小情是他的职责所在,村里的喇叭常常会听到他的声音。







而对于家里人来说,二舅不是村里的干部,是弟弟妹妹们的哥哥,是一家人的主心骨。







我妈排行老四,和我平辈的都叫她四姨。她结婚的时候,二舅亲手打了一套那个时候最漂亮的家具,直到现在,上边的油漆还是完好无损的。我知道,妈珍爱家具,更珍爱二舅父亲一般的亲情。







分家那一年,家里什么都没有,案板都是从二舅那里拉来的,更不用说,之后犁地用的耕牛,也是二舅帮着买的。我记得好像还是一头母牛,后来生了小牛。







这么多年,妈在生活中遇到什么事情,总是习惯性地说:“这件事和你二舅商量一下。”她和我的姨姨们都情不自禁地会依赖我二舅,他是她们的靠山,是她们的坚强后盾。












二舅的爱就像阳光一样,温暖了他身边的每一个人。他不仅是姨姨们的好弟弟好哥哥,也是外甥外甥女的好舅舅。他对我们极是疼爱。







我在学校代课时,他来了,坐在我小屋的床边,看着他给妈陪嫁的带抽屉桌子成了我的书桌,开我玩笑:“娟啊,这是你的办公桌了!”我得意地抬起头,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小时候,我最喜欢去舅舅家,虽然走路去很远,可我几乎每个暑假都要去住一阵。因为总要经过一条铁路,有一次,我和二舅聊天,问他:“为什么火车的头上像有两只眼睛一样,让人害怕?”他和平时一样,慈祥地看着我,笑着:“不怕怕,那是火车的眼睛。”

我们的主心骨

(图上是二舅和三舅的合影,左边是二舅)


初中毕业那一年,我和家里闹了别扭,去二舅家小住。二舅见了我,温和地笑着,什么也不问,只是每天和妗子嫂子,变着花样做好吃的。面条又是拉又是扯,里边每次都有炒鸡蛋,油汪汪的,很合我的胃口。这且不说,他还怕我寂寞,特意让表妹红陪着我。







至今,我仍然记得他每天中午从地里回来,总是背着一个筐子,里边装了当季的苹果灰子香瓜。我高高兴兴地吃着,高高兴兴地住着。不知不觉,就住了一个暑假。







回到家,我妈见了,笑着说:“娟啊,在你舅家,都吃胖了。”







是啊!在二舅的眼里,所有的外甥外甥女都是掌心里的宝。那个时候,我五姨离得最近,每次表妹去都要从他家带一些东西回来,像竹竿啊,树上的枣子啊!现在说起来,大家都笑。







二舅用他的宠爱和包容,给了我们所有人一个温暖的童年。







妈常说:“你二舅与人办事,心最长。”他总是替别人想的多,为自己想的少。他心里记得每一个人的需要,心疼每一个人的不容易,他唯独忘记了自己也是一个有需要的人。







时间总是冷酷而无情的,曾经在我心里无所不能的二舅老了,脸上的皱纹一天天多起来,两鬓的头发也白了,他从支书位子上退下来,让更年轻的人来做村子里的掌家人。







可他忙了一辈子,怎么能够真的闲起来呢?他根本闲不住,骑着电动车,整日里帮人家修补平房什么的,偶尔也给我妈送点自家种的佛手辣子什么,快快乐乐地忙着。







那一天,他去赶集,不幸遭遇车祸,本该颐养天年的二舅从此变成了一个病人,亲人们都很难过,很心疼。







表哥的儿子,也就是二舅的孙子结婚,我们都去了。二舅坐在轮椅上,情绪很好,笑着和我聊天。我看着眼前老人开朗的笑容,由衷地祝福舅舅:长寿百年!







哪里知道,才过了几个月,就说是病情加重了。等我见到表妹红,她和我谈起,忍不住掉眼泪。她说:“我总是会想起他年轻时的样子,怎么也不会相信他会老了,会是这副虚弱的模样。”







二舅,你知道吗?在我们的心里,你永远是那个年轻的舅舅,永远是我们这个大家庭的主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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