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挂画(仙人挂画,壁虎离墙)

后续三侠剑26:巫山怪叟西门烈在众人面前口吐狂言,逼着胜英把皇上御赐的金匾摘下来,不然他就捣乱。这下激怒了老少英雄,众人摩拳擦掌,就想把他轰下彩台,头一个就是金头虎贾明,他气得直拨浪脑袋。他钻出人群,把麻子脸一扬,高声喊道:“呔!我说姓西门的,你真是少吃川君,大便不通,你没吃过人饭,也没拉过人屎啊,没有镜子,你撒泡尿照照你的模样,就凭你野鸡没鸣(名),草鞋没号的,竟敢在人前捣乱,难道你想找死不成!”

贾明这番话把大伙气乐了。为什么呢?他说的词,大伙都没听过,不知道他从那儿学来的。巫山怪叟一看,面前站着一个矮胖子,腰粗有三尺,身高三尺二三,像个大地缸。小母狗眼,满脸大黑麻子,三分不像人,七分好像鬼,把西门烈逗乐了:“我说,你是哪一位?你还能口吐人言,是什么变的?”贾明一听可气坏了:“放你娘的狗花屁,竟敢骂你家少侠客。”“啊!你还是少侠呢,请问尊姓大名啊?”

“要问我,吓破你苦胆,你先把脑门捂上,然后我才能报名。你要不捂上,我一报名得把你吓得两头冒气。”巫山怪叟听了哈哈一阵冷笑:“丑鬼,你就说吧,我没那么胆小。”“我是受皇上加封,顶天立地恨天无把恨地无环的铁霸王,金头大老虎贾明是也!”巫山怪叟听完了,冷哼一声,点了点头:“噢,你原来就是贾明呀!”金头虎把肚子一典:“然也。你听说过我的大名吗?”

“嗯,早就听说了,不过人们都说你这小子纯属吃人饭不拉人屎的货,三十六个心眼,七十二个转轴,拍拍脑瓜顶,脚底下冒浓,坏透了。平日占奸取巧,一点真能耐没有。靠别人之功,你拣点便宜,人家吃肉,你喝点汤,我说的是也不是?”把贾明气得嗵嗵直蹦:“好你个老家伙,不疯装疯,不傻装傻,竟敢搅闹英雄盛会,今儿个叫你知道知道金头大老虎的厉害。”

贾明叫人家骂急了,抡拳便打。等这拳发出去,巫山怪叟没了。刚一愣,听身后有人说话,“贾明,我在这儿呢!”还没等贾明回过身来,巫山怪叟飞起一脚正踢在金头虎屁股上,就像踢球一样,把他踢回队伍之中。贾明就觉得后腰像折了似的疼,他活动活动身子骨,心说:这老家伙太厉害了。巫山怪叟仰面大笑了两声,面对胜英说:“胜英啊,莫非这都是你的人吗?真叫老朽可发一笑。别的都别说,我且问你,这块匾你摘不摘?”

巫山怪叟非逼着胜英把匾摘下来不可。就在这时忽听台下有人高声叫道:“西门烈,少要欺人,老朽到了。”这一嗓子,就像铜钟似的,带金属的回音。随声音上来一人,大家一看都乐了,这人穿衣打扮太可笑了。此人身高八尺开外,大脑壳,马蜂腰,还有点驼背。往脸上看,一张大饼子脸,斗鸡危三角眼,波浪式的鼻子,一字口,两颗虎牙露在唇外,连鬓带卷的大胡子。再往头上看,都谢顶子,就像干瓢似的,皮带子勒着短发。身穿青布裤褂,补丁摞补丁。

腰里扎破带子,身后背一只特大的葫芦,葫芦嘴锃亮,下边一裤腿长,一裤腿短,光脚丫,登一双破鞋,手提一对双拐。这位的穿衣打扮就像画上画的铁拐李。就见此人来到台上,冲胜英一抱拳:“老明公,我给你贺喜了,你们胜家父子和九位小弟兄为我们武林增光露脸,真叫人高兴,特到香山向各位英雄祝贺。”胜英虽然也不认得他是谁,仍以礼相还:“老英雄,胜某还礼了。”

“三爷,方才发生的事,老朽全看见了,您千万别生气。这叫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山大了什么兽都有;树多了什么鸟都有;人多了什么货色都有。您哪,千万别往心里去,就当驴叫了几声罢了。你消消气,我和这巫山怪叟交涉。”大伙一听这位的嘴更损。这位说着就来到巫山怪叟近前,手捋大胡子,一阵冷笑。“你就是巫山怪叟西门烈吗?”西门烈圆睁二目,打量来人:“啊!不错,正是。你是谁?”

“我呀,是无名小卒。天下人管天下事,刚才我在台下,你所做所为实在有点交代不下去,我才到台上来,跟你见见面。巫山怪叟,我跟你说几句话,你能听进去吗?”“有话请讲!”“好!你都什么岁数了,看上去六十左右,实质上你都八十了。”巫山怪叟一愣。心说,我的岁数他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呢?又听来人接着说:“你也是练武的人,要体会练武人的艰苦,胜英父子给咱们武林创了牌子。增光露脸,这不仅是他们的光荣,也是咱们大家的荣耀。”

“我们应为此庆幸才是,你却反其道而行之,跑到台上来装疯卖傻,百般撒野,非逼着胜老明公把御匾摘了,这种作法不过分吗?小孩子都明白,御匾乃皇上所赐,胜英敢摘吗?你这样做叫强人所难哪!看来你八十岁白活了,当天下人面,岂不叫人笑掉大牙。我不忍你太丢人,才劝你几句,老朋友,听我的,咱们走吧。要不走,咱们可要找难看了。”

巫山怪叟闻听,气得一咬牙:“朋友,你是谁?给我报个名。”“我报出名来谁也没听说过。既然你要问,告诉你,我是安徽黄山人,有个小小的绰号,叫千里飞行,姓霍,叫霍天舒。”巫山怪叟闻听,大吃一惊。因为他早就听人说过霍天舒的大名,是黄山派的派主,只是闻名,没有见过面,不想今天在彩台相遇。巫山怪叟听了,点了点头,说:“原来是霍老剑客。”

“你别这么捧我,我没什么了不起的,更不敢称剑客二字。老伙计,要能听我的,咱俩手拉着手一块走,怎么样?”“霍天舒,咱俩井水不犯河水,远日无冤,近日无仇,我劝你少管闲事。我和胜英的事,你无须插手。”霍老剑客一乐:“你说错了,天下人管天下事,我怎么就不能插手呢?听你的话音,还有点不服。我这人还有点怪脾气,不管就不管,要管就非管到底不可。”

“那么打算怎样管法?”“哪咱俩就比划比划呗!你巫山怪叟把我赢了,那我就不管;如果我赢了,你就得听我的。”西门烈火往上撞,说:“好吧!咱们俩无须动拳脚,更用不着比兵刃,我西门烈练-招绝艺让你看看,你要能练上来,我马上就走,你要练不上来,就少管闲事。”“好啊,我正想看看巫山派的绝艺,长长见识,开开眼界。西门老剑客,那就请吧!”

西门烈把上衣脱了,光穿一条破裤子,迈步来到彩台边上。原来彩台边上左右有根大柱子,笔直,二丈四尺多高,有两人抱着那么粗,刷着红油漆,油光刷亮。西门烈围台柱子转了两圈,的一点地,纵起来一丈二三高,就把柱子抱住了。西门烈把柱子抱住之后,两腿往外一撇,把两只胳膊背在后面,整个身子就贴在上面了,就像有个钉子钉着。这招绝艺果然不凡,台上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贾明一看:“我说这小子花货还挺多,大概胸口有胶粘在柱子上了。”杨香武瞪了他一眼:“你粘一个我看看,人家这叫绝艺。”单说老侠客胜英,看得激灵灵打一冷颤。这招绝艺的名字叫“壁虎贴墙”,为什么叫这个名呢?你看壁虎爬行时,四只脚粘墙有时高兴了,小肚一腆粘在墙上。四只小爪全部都离开了。人要练这功夫可不容易。当年达摩老祖研究飞禽走兽,编成各种功夫其中就有“壁虎贴墙”。

练这种功夫,必须从小练,而且还得是整身童男,不这样就练不了。这是一种内家气功。可见西门烈是整身童男,气功出众。胜三爷也大为称赞。这套功夫,老少英雄谁也不会。西门烈练完了,把这口气一松,轻飘飘落在台上。回身问置天舒:“老剑客,该你的了。要能练上来,我转身就走。”

霍天舒手捻大胡子,大笑:“哈哈哈,西门老剑客,这手’璧虎贴墙’,练得确实出众。不过我要照你的练,即使练得好,也比不出什么能耐。我也给你练一样,比比谁高谁低,你看行吗?”霍天舒把双拐放在台上,把上衣也脱了,赤身露体,来到右面柱子旁,往上看看,用手摸摸,和左边的一样溜光发滑。霍天舒脚尖点地,往上一纵,身子起来一丈三尺多高,猛地一转个,背对着柱子,两只胳膊,两条腿往后使劲“叭”把柱子抱住了。

大伙一看都乐了。哪有这么抱的,都是脸朝里,他来脸朝外。就见霍天舒舌头抵上牙床,丹田叫劲,整个身子就挂在柱子上了。这一招比壁虎贴墙还要精彩。人们哪见过这个,柱子上没钉子,怎么能把大活人挂在上面呢?书中交代,这也是一种气功,名叫“仙人挂画”,人是万物之灵,学什么像什么。霍天舒练过软硬功夫,精通此道,练出了绝艺仙人挂画。

胜三爷一看,暗暗赞道:真了不得!今天英雄盛会,各位都把自己的绝艺全拿出来了。霍老剑客果然非等闲之辈。在掌声中,霍天舒把气一收,双腿落地,把衣服穿上,问西们烈:“老剑客,我练得怎么样,能不能赶上你的’壁虎贴墙’啊?”

把西门烈气得哇哇暴叫:“霍天舒,你也没什么了不起,你练的不就是’仙人挂画’吗?跟我的壁虎贴墙也没什么两样。干脆咱俩就伸伸手,比比谁高谁低。你要能把我赢了我转身就走,赢不了我,你少管闲事。”“嘿嘿!西门老剑客,你真是死爹哭妈。既然不知好歹,老朽我可就得罪了。咱们比什么?”

“我与你比试兵刃。”西门烈把衣服穿好,紧了紧腰带,从口袋里取出一对短把荷叶莲花铲。他这对兵刃,挺特殊,完全是乌金制造的,把上是镏金的疙瘩,头是铲,三面是刃,铲杆有鸭卵粗细,近量足有百斤开外。西方烈把双铲往左右手一分,就亮开门户。霍天舒把双拐操在手中,“刷刷”,也亮开门户。两个人就要动手。

胜英一看不好,站在他二人中间,一抱拳:“二位老人家,这又何必呢,今天是武林盛会,咱们都求个吉利,何必找不愉快。二位都是照我来的,这件事也是从我身上引起来的,叫我深感不安。二位看在老朽薄面,你们就不要比了。”西门烈冲着胜英一笑,说道:“老侠客,刚才怪我不对,方才我不该让你把匾放下来,不过我是一时气话,这会儿我想通了,这样做我确实不应该。咱们两人的事完了。可是霍天舒老匹夫当众羞臊于我,我非和他比个高低不可。您就不必管了。

霍天舒对胜英说:“老明公,你听见了吧,西门烈拿不是当理说,这小子是非打不行,没您的事,我非得教训教训他。”两人说着话往前一凑,各举兵刃,就下了决心。这就惊动了礼部侍郎冯家驹冯大人,他在台上坐着维护秩序,主持盛会,看,这像话吗?这里武林盛会,倘若要留个纪念,当众献艺,那也未尝不可,哪能厮打斗殴,成何体统。

冯家驹把桌子一拍:“大胆!尔等偌大年纪,搅闹盛会。这还了的!来人哪!”他的意思是把当差的叫来,把两人锁起来。贾明一看赶紧跑过去:“等等,冯大老爷,您想干什么?“你没看见吗?他们要捣乱,得抓起来!”“您是外行,这样的盛会,出现这种事情本不奇怪,您往台下看看,成千上万的人,什么货色都有,你抓得过来吗?干脆您就别管,让他们随便折腾。把事情折腾大了,出了人命,抓他们也不晚。”

冯家驹点点头,认为贾明说得有理。正在这时,巫山怪叟、千里飞行就战在一处。就见巫山怪叟把双铲抡开,来了个“力劈华山”,猛劈霍老剑客的左右肩。霍天舒把双拐往上一伸,喊了一声:“开!”镔铁双拐就把双铲崩出去了,紧跟着霍天舒使了一招“仙人指路”,左手拐猛击西门烈前心,西门烈用铲往外一架,二人愿了个平杵。但见两个人龙争虎斗,难解难分,把台上台下的人车牢吸引住了。

胜英在旁边看着,不由得挑大指称赞。心想,我与黄山派巫山派的人没打过交道,也没看过他们的武艺。虽然都是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门的人,但是并未接触。一看这才知道,各派有各派之长,都有了不起的功夫。巫山怪叟双铲神出鬼没,与众不同,霍老剑客的双拐,快似流星,急如闪电,也不同寻常,今个算开了眼了。但是又一想,有道是二虎相争,必有一伤。这两人一打,非出事不可。他们二位都是当世豪杰,倘有一个受伤,心里也过意不去呀!

胜英就想给他们二位解围。他偷偷地把外衣脱掉,要过去劝架,就在这时,忽见台下蹦上一人。这人跟贾明站在一起不分彼此,也是那么高,那么粗,好像个大地缸,肉乎乎的脑袋,圆鼓鼓的肚子,罗圈腿,短胳膊。身穿灰布长衫,又肥又大。白布袜子,登一双千层底大马靴。往脸上看,娃娃脸,上窄下宽,红润润的。肉头鼻子,元宝嘴,通红的嘴唇,满嘴小白牙,两个元宝耳,白眉毛,一部银髯,飘洒前胸,就像小摊上卖的不倒翁。

这老头长得天生喜相,乐呵呵的,手拿一根不长的小拐棍。他跳到台上,站在西门烈、霍天舒中间,拐棍往上一抡,把双铲、双拐崩了出去。这一下重有千斤。霍天舒身子一歪,西门烈“噔噔噔”倒退几步。两人不甚惊诧,异口同声道:“什么人?”“肉人!”这句话,把贾明逗乐了。“啊哟,我找着做伴的了,这老家伙怎么跟我差不多少,说话也相似。”

老人说完,把小拐棍一晃,冲西门烈和霍天舒:“二位呀,你们这是何必呢?都多大年纪了,西门烈八十,霍天舒七十八,我九十二,咱们三位加一块二百来岁,咱们在人前这么一折腾就太毛人现眼了。方才你们二位不是给胜老侠客来祝贺,纯粹是来捣乱、西门烈练了个’壁虎贴墙’,霍天舒来了个’仙人挂画’,你们都在人前显示,恐怕别人不知道你们练过武,这真是寿星老尿,没出息呀!你们二位听我的,干脆向胜老明公赔礼认错,下彩台,让人家接着开会。要不听老朽我的,我可要生气了,发了脾气就劝不住了,你们二位就得不着好了。”

西门烈和霍天舒都不认得他是谁,西门烈说:“老匹夫,你是哪位?鼻子眼插大葱,装什么象,我劝你少管闲事。”“西门烈,你说话未免太不客气吧,你当着你爹能这么说话吗?”“老匹夫,你敢找我的便宜。”“何止找便宜,还要教训教训你呢:拿命来!”西门烈气得举铲就劈,老头一甩肚子,滴溜躲到旁边去了,千里飞行举拐就砸,小老头一避,没砸着。就见小老头说:“咱们三位二百来岁,何必在这儿捣乱,叫别人耻笑。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随便打,把天捅漏了,把地砸塌了,谁也管不着。要在这儿起哄,可不太合适。你们敢跟我走吗?”

“走到天涯海角,我二人也敢奉陪。”“好味!等我说完,咱就走!”小老头拎着小拐棍来到胜英面前:“老明公啊,对不起,看我们三个人一折腾,会也没法开了,老朽这就把他俩带走,会还接着开。真是对不起了。”说着把小拐棍一晃,跳下彩台。巫山怪叟西门烈和千里飞行霍天舒也跳下彩台。三老分人群向正西就下去了。

胜英一看这三个人都没有坏心,言语虽有点过分,都是武林人染成的习惯。心说,这三个人真要打过来,定会有受伤的,那岂不是老朽的责任吗。胜英回头问众人:“各位,你们都看见了,这三个人一走非出事不可,咱们不能袖手不管,应当去几个劝劝,你们谁去?”言还未尽,贾明说话了:“三大爷,我去!”“明儿,你能劝得了?”

“我觉得差不多,尤其和后上来的小胖老头,我们俩是天生的一对,我估计能劝得了。”“那你就去吧!”“嗯,三大爷,但我一个人孤单,得找个做伴的,让干巴鸡跟我去吧!”“好吧,香武,你跟贾明去!”“是。”杨香武跟贾明领命之后,跳下彩台,也奔正西方向去了。二人出了人群,上了山坡,手搭凉棚一看,那三个人正在前边。贾明一拉杨香武:“干巴鸡,你快点走!”

杨香武很不满意,瞪了贾明一眼:“我说贾明啊,你怎么尽没事找事,像这种事情,应当是老前辈出头,人家德高望重,说话有分量,像你跟我无名之辈,给人家劝架,劝不好还得把命搭上,岂不自寻烦恼。”贾明狠狠踢了杨香武一脚:“干巴鸡,你生死不怕,就他娘的胆小,我讨这份差事有什么不好,难道看着他们仨拼命?你小子怎么就顾自己。”

“好好好,听你的,行不行?我告诉你,劝不了仗,你别后悔!”“有贾大爷兜着,与你没关系,跟我来吧!”这二位凑到一块就会抬杠,可谁也离不开谁。他们虽然嘴说着,可脚没停下,二人来到西山坡一片密林的前边。时值三月天气,大地复苏,春暖花开,大地一片葱绿。贾明透过树杆,看见前边一片空地,这三位已经打起来了。

形势有点变化,西门烈和霍天舒不打了,俩人合在一处对付小老头,只见小老头手抡小拐棍、力敌二人,毫无惧色。贾明和杨香武急忙穿过树林。金头虎贾明喊了一声:“别打!”三个人各收兵刃回头观看,这时,贾明就到了眼前,冲着他们仨老一抱拳:“三位,辛苦!辛苦!我来了。”

三个都认得贾明。西门烈说:“贾明,你来干什么?”“我来劝仗来了。”“哈哈哈,就凭你三分不像人,七分不像鬼,还敢给我们劝仗?”“嗯,老剑客,你嘴下可留德。不管我长得丑俊,我可是一份好意。我代表十三省总镖局,代表我三大爷昆仑侠胜英,来给你们三位解围的,就冲这一点,你们也应该感谢我,怎么还出口伤人呢?”

西门烈就问:“你给我们解围,凭什么?”“凭,就凭我三寸不烂之舌,两行伶俐之齿。”“那你就说说吧,把我们说服了,我们就不打,不然的话,你就快点滚开。”“好吧!我说。我得先问问这位老先生贵姓高名,知道名姓了好说话。”贾明这番话,正碰在西门烈和霍天舒心坎上,他们也想知道知道这老头是谁。

就见这小老头拈须大笑:“明儿,你真不愧是少侠客,说出话来条条是道。就冲着你,小老儿我就报名吧。江湖上给我送个绰号叫不倒翁,姓尚,我叫尚怀义。”西门烈、霍天舒大吃一惊,闹半天站在面前的小老头乃大名鼎鼎的泰山派首领不倒翁尚老剑客。不但他们两个吃惊,贾明也一拨浪脑袋,因为他也听说过尚怀义的大名。

金头虎一乐,说:“您没报名,我就猜到了,你是尚怀义,真不出我的意料。尚老剑客,有礼了!”“免了,免了!少侠客,老朽把名也报了,你想怎么给我们解围呀?”“老剑客,咱们几个人都是茅房拉屎脸朝外,最讲江湖义气。就拿你们三位来说吧,你们图什么呢?什么都不图,无非是爱管不平罢了。”

“虽然说西门烈老剑客出语伤人,这也不足怪,我相信他老人家这些话是说着玩的,他能逼我三大爷把匾放下来吗?三大爷真答应了,他也不干。就因为这样,霍老剑客挑理了,认为这是真的,所以才拔刀相助,结果他们二位才身献绝艺。尚老剑客怕他们二位受了伤,才出面解围,结果老剑客一片好心,被这二位错疑了。他们认为老剑客是以大压小,所以你们仨老才发生了误会。我看都是一家人,用不着打了,我们那儿准备了好酒好菜,派我来接三位。怎么样?能不能给我赏个脸哪?”

贾明以为这样一说,三个人就答应了。哪知他话一落地,不倒翁尚怀义过来把贾明的小辫给拽住了。“贾明,你说得倒是条条是理。但是你没有资格给我们解围,差得太多了。就凭你这顿白话就说得我们不打了,谈何容易。贾明啊,你到树上呆一会去吧!”就见尚怀义一抖手,就像扔包袱似的把贾明扔上一棵大杨树。贾明吓得脸色发白紧紧把树干抱住。杨香武见他那熊样,乐得简直直不起腰来了。

仙人挂画(仙人挂画,壁虎离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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