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厂家的制砖机好用,我与洛阳十大厂矿有点儿缘

我与洛阳大厂有点儿缘

我与洛阳十大厂矿有点儿缘

黄河冶炼厂的少年记忆

1963,我考入了洛阳四中,班里的同学有许多是黄冶子弟。四中校门正对东面的34号街坊,我上学要走过长青路和山东路,而他们直接从街坊内的小路就可以到校。

中兴,志敏,还有秦学友,都住在9号楼。这栋3层3门的红砖红瓦的苏式建筑,住的都是厂级干部。楼的南面是一个大广场,周未常放电影。北面有一个篮球场,住在沿中州路一线的单身楼上的青年工人们工休时就在那里打篮球。

四中很近,我们下午放学后也会在这个篮球场上玩一玩球。久而久之,不光熟悉了黄冶厂的34号家属区,也熟悉了周边的36,38,43等街坊。

那时,黄冶厂有五个职工食堂,厂区内有3个,34号街坊内有一个,34东边,隔着长春路有一个。这些职工食堂都是红砖红瓦坡顶,样式如同一个模子里扣出来的,炊烟饭香会同时飘过区、街坊,当班和休班的工人,都可以很方便的吃到可口的饭菜。如今,这些食堂全成了记忆。还好,在当今的铜加工厂靠近建设路的厂区内,还保存有当年的那个坡顶食堂建筑,当然已另作它用了。我今日每每从那里路过,总会情不自禁的望一眼,仿佛瞬间飘来了饭菜香,似乎又看到了那些身着灰色劳动布工装,拿着长方型的铝饭盒说说笑笑进出食堂的年轻工人师傅们。

记得 初二时,学校组织到黄冶学工劳动,我有幸第一次进入了这个大工厂。厂区好大呀!高大的、崭新的厂房,东西纵向排列,车间之间是整洁的水泥路。跟着老师走进正对厂门的一个车间,耳朵里瞬间充满机器的轰鸣声。而我的眼中,不光映入了专心工作的操作工,还有光泽耀眼的金黄或紫红的铜板铜棒。铜是经过冶炼的,而厂子又建在河洛大地,所以叫黄河冶炼很贴切很大气。后来改名铜加工当然也更直观了,不过听起来倒像是个小工。

参观过车间,劳动却是在车间外,也就是厂区的西部,那里是六冶公司承建黄冶厂房制作预制构件的场地。那时已基本收尾了,场地上散落杂乱的木板木条等,我们的劳动就是清理场地。

长长的西围墙,每隔百十米有一个瞭望台,钢筋焊的方形铁框形状。我们男孩子休息时也不消停,争先恐后的顺铁梯爬上去也瞭望瞭望。围墙对面也是长长的围墙,那是另一个大厂洛轴。南北向的两道围墙间没有路,是一片庄稼地,靠近洛轴围墙,有一条过路人踩出的羊肠小道(若干年后,才修建了嵩山路)。之所以50多年后还记得,全因为那天我从铁梯上下来时踩到了一块残留铁钉的木板,扎透了我右脚的球鞋,扎破了脚前掌,流了很多血。记忆因此刻入了脑子里。

后来,我的同学中兴,福生等都在黄冶改名后的铜加工厂工作,进出厂子的次数太多了,有更多的见闻,也加深了对这个大的感性了解,这都是后话,且听下回分解吧!

我与洛阳十大厂矿有点儿缘

在洛阳玻璃打小工

1965年,父母工作的建材校改为洛阳玻璃厂技校,在西工电影院东边建了一所教学楼。由于1966年“文革”爆发,没有搬迁过去。我是学校子弟,也理所当然的,短暂的成为玻璃子弟。那年暑假,一个小伙伴的爸爸,当年的校领导,联系了方,组织我们十几个子弟到玻璃厂打零工。当年,洛阳玻璃厂号称亚州之最,能到这里干活,我们的小脑袋里很有点儿神密感。

我们这帮毛头孩子的工作很简单,是把碎玻璃渣装入草袋子,装一袋报酬是一毛钱。当年的玻璃仅有一条垂直引上的平板玻璃生产线,车间楼大概有4、5层高,下半部是熔窑,最上一层是成品采装。记得我们上到顶层车间去看玻璃裁割,沿着车间一侧的楼梯转啊转啊,像走迷魂阵般,呼呼吁吁的转到上面。看到平整透明的平板玻璃缓缓的升爬出来,切割成整齐划一的玻璃片,被工人师傅一片片装入木条钉的长方型箱子,我们感到十分神奇。

一些次品玻璃被打碎投入工作台旁边的管道斗内顺势流到一楼外的场地上,我们的工作就是把这些碎玻璃装成一袋袋的,里再卖出去。我们干活时两人搭伴,一人撑袋囗,一人用平头掀铲起玻璃渣小心翼翼的往袋囗里倒。人小没经验,又怕玻璃划破手扎住脚,皮肉受苦,干得很慢,一天也就装个几十袋,挣个几块钱。

其实,干活的苦滋味,挣钱的甜蜜感,早已没有记忆了,经久不忘的却是中午的饭菜香。我们干活到中午,就在厂内吃饭。职工食堂把饭菜用手推车送到车间门外,我们和工人们一样排队用饭盒打饭。主食或米饭或馒头,有小酥肉,黄焖鸡,烧大肠等,菜都是两毛钱一份。饭先打入饭盒,菜直接浇在饭上,端着饭盒,蹲在路边,用勺子把浓郁的肉及汤汁和糯软的米混搅在一起的美味送进口内,口齿留香,余味无穷。

在洛玻打小工期间,免不了要四处转转看看。厂子的西半部,有制球、拉丝、布机车间。制珠车间生产的玻璃球,在拉丝车间拉成丝,在布机车间再织成玻璃布,环环相扣。拉丝车间太热,布机车间太吵,而且空气中飘浮着玻璃丝的微尘,钻到衣领内刺痒刺痒的,很不舒服也不好玩。而制球车间虽然亦热,但好玩,因为有孩子们喜欢的玻璃球。玻璃球的生产流程也好看,二层平台的窑炉头的供料机出料口,炽热通红的玻璃液垂直成条状流出,机械手剪刀快速不间断的往复绞剪成小块,顺着多条料道滚下,滚成圆蛋蛋状并逐步冷却,就魔变成了一个个翠绿透明的玻璃球。″滚蛋"一词搁在此处是不是很形象啊?车间里遍地玻璃球,抓一把揣兜里回家玩儿,稀松平常。

阴差阳错,多年后我也成为洛玻的职工,而洛玻已拥用了三条浮法玻璃生产线,由于工作的关系我经常去,原来的引上玻璃生产线已拆除,取而代之的是浮法三线。生产的玻璃规格品种已不可同日而语。但每次从原车间的位置走过,眼睛里就会浮现出卖饭的手推车,小酥肉的浓香又穿越时空挑逗着我的嗅觉。

现今,厂迁移到郊县去了,三条浮法线的位置变成了隋唐遗址九州池。但我的玻璃记忆永难磨灭,那条仍然存在的玻璃厂路成为我美好记忆的牢固载体了。

我与洛阳十大厂矿有点儿缘

洛耐,我在内拣过耐火砖

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我从乡下返城,进入位于嵩山路的玻璃制品厂工作。那是一个小工厂,当年只有一座窑炉生产玻璃瓶。

刚到岗几个月,就赶上窑炉冷修。所谓冷修,是停产拆除使用了一个周期的炉体部分重新砌筑,需要大量的耐火砖。因为这个窑炉以熔化碎玻璃为主要原料,对耐火砖的质量和规格要求不高,所以就到洛阳耐火材料厂订购了次品砖。

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季,我和十几个工友,每天早上背映朝阳骑自行车40分钟,走过那条美丽的林荫大道,走进西苑路西顶头的洛阳耐火材料。

进到区内,密闭的高大厂房,开放的耐火砖制品,宽阔整洁的区道路,以及车间厂房之间,道路两旁的绿树花木,给我的直观感觉是大工厂的气度不凡。车间内热气腾腾,记得都是些窑炉、制砖机、风机、流水线之类的大设备。年代久远,我已不记得耐火砖与普通的粘土砖在烧制上有什么区别,脑海里只依稀浮现出工人们热火朝天,大步流星,进进出出,运送砖胚或成品的场境。

受耐火职工热情劳动态度的感染,我们也迅速进入入角色。各种规格的成品砖都整齐的堆放在库房内,而次品砖则零乱的堆积在一块空地上。把我们需要的规格砖一块一块从砖堆里挑选出来,很费力。我和其他工友们一样,戴着帆布乎套,认真地挑选着,并一块块鼎起来,一天干下来,腰酸背痛,帆布手套的五个手指处都磨成了洞。

一共在耐火干了半个月,夏天顶着炎阳,一顶草帽一条毛巾,是抵抗热浪的标配,但作用甚微,汗水把工作服的后背湿透了。好在厂里供应冰水,时不时到车间里喝一茶缸,降降温。当然,更清心润肺,通体舒畅的无疑是下班后,骑行在西苑路的林荫大道上,阳光透过茂密的技叶,洒下一片斑駁,和风轻拂着脸颊,树冠绵延相挽,满眼翠绿, 有一种进入森林的神密感!

在往后的岁月里,虽 然常常 走过这条美丽的林荫大道,却再无机会进入洛耐厂区内。但是在位于武汉路南侧耐火厂俱乐部看过电影,也算是情缘吧?

我与洛阳十大厂矿有点儿缘

一拖,我的同学和朋友们

中国第一拖拉机厂,当年声名遐迩,是洛阳十大厂矿中的巨无霸。生产的“红铁牛”东方红牌履带拖拉机等大型农业机械,象俊马一样奔腾在祖国广袤无垠的大地上,为祖国的农业机械化做出了巨大贡献。上世纪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党和国家领导人朱德,周恩来,刘少奇等先后到一拖视察过,留下许多佳话。

我熟悉一拖,始自1971年。那年5月,我们一起下乡的同学,有57人招进了拖。随后几年,又有不少发小,亲友到拖厂工作。算来也有百十人了吧。虽然在一拖的数万职工中,只是一个小小的群体,却成为我认识和熟悉这个大的桥梁和纽带。怀着膜拜的心理,带着羡慕的目光,我不知多少次走进拖,参观过装配,标零,机器,铸造等分。也在停放场拂摸过整装待发的拖拉机。还在编组站目送过装滿"红铁牛”的长长专列,鸣响长笛,开向涧河上的铁路专用桥。

我的一叫李宏业的同学,写过一篇《难忘一拖总装线》的文章,讲述了他在装配线的工作实景及情感,以及为一台台“东方红”履带拖拉机经过自已的双手下线,“累并欢乐着,自豪着!”的工作体验。

总装线工作强度较大,紧凑紧张繁忙。那年,我曾实地观看过同学黄凯发当班时的操作。巨龙般的流水线上,机壳在缓缓的流动,每一个机位都是俩人相相而对,不停的把不同的配件用手动电葫芦吊起对位,然后再用风动板手上紧罗丝。黄凯发手眼并用地忙禄着,根本无暇与我搭话。但我在风动板手的交响中,眼观一台台底盘从流水线东头上线″流”过过各个工位,骨感的机身在工人们严谨的装扮下,披上一件件“新装”,越来越丰满,然后变身成威武的"红铁牛"从西头轰鸣着开往新征程,似一曲高亢的时代交响乐章,震撼和惊艳着我的感官!

蛮有意味的就是那57位同学入报到时,当年总装分厂的军代表特意从中挑选了10名身高体壮的男同学,分配到了总装线,就是为了适合总装线特殊的工作性质吧?这10个人在75型履带拖拉机的总装线上,奉献了青春的活力,经受了大工业生产的锻炼,扩展了精神境界,增长了才干,陆续走出了总装线,走上管理和技术岗位。

分配在其它分的同学和朋友们,也同样在各自的生产岗位上勤勤恳恳地工作,展示自己的才智,接受企业精神的熏陶。标零分厂的姚小毛,工余时间喜欢爬格子,常写一些文字给报刊投稿。当年的一拖俱乐门前广场设有一排阅报栏,橱窗里专设了影评园地,姚小毛就经常在此发表影评文章。记得那些年,我凡是去一拖俱乐部看电影,往往会驻步阅报栏前,津津有味的浏览一遍那些用钢笔工整地抄写在方格稿纸上的影评文章。姚小毛的影评也曾发表在洛阳日报上,这个我也有印象。后来,姚小毛还加入了洛阳市作家协会,成了一名工人作家。

在这个几万职工的大厂內,环境最差,劳动强度最大的非铸钢铸铁分莫属了。我弟弟从农村回城后,就分到了铸钢,干得是造型工。1984卡,河南省高教自学考试首次开考,金秋10月考“汉语言专业"的两门课程:中共党史和哲学。不久成绩出来了,他从全省万名考生中脱颖而出,拿了个第一名,也就相当于高考状元了。当年《洛阳日报》头版以“洛阳拖拉机造型工冯卫平双科成绩全省第一”的醒目标题作了报道。得到的回报是被抽调到了管理岗位,至此他干造型工整整6年。后来,他专门写了一篇记实散文“造型工",记述了造型工的工作状态,工人师傅们的任劳任怨,以及获得的教益和感悟。这篇文章发表在当年的全国性文学杂志《丑小鸭》上。

以上说的只是我许许多的同学朋友们在厂里工作和生活经历的一个缩影。当年,在一拖等大厂工作,获得感是非常强的,为他们以后的成长和发展提供了广阔的空间。

我与洛阳十大厂矿有点儿缘

尾声

洛阳的这些大厂矿,是在千年古都的历史座标上,横空出世的一座重工业基地的基石,是难以磨灭的记忆!我的这篇文章,无需重提往昔的辉煌,也无意神伤如今的落寞。我只是轻松的回忆一下我与这几个厂矿在青少年时代曾经有过的,微不足道的交集以及生发的小故事。

这算不算乡愁呢?如果算,那么就一起去寻觅心中的乡愁吧。在西工区那仅存留了路名的玻璃路和纱厂路上,在嵩山路、华山路、芳华路、谷水西等城市道路上横亘的铁轨中,在建设路的两座高大的伟人塑像前,在己经不再流淌工业废水的大明渠里……

作者:冯平 网名大平 祖藉江苏,少年吋期随支援洛阳涧西建设的父母从山东来洛,是建二代的洛阳人,现仍居涧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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