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淑美容会所怎么样,论语《子张》原文和译文

子夏之門人問交於子張。子張曰:「子夏云何?」對曰:「子夏曰:『可者與之,其不可者拒之。』」子張曰:異乎吾所聞。君子尊賢而容眾,嘉善而矜不能。我之大賢與,於人何所不容?我之不賢與,人將拒我,如之何其拒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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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異】

舊文「拒」爲「距」。釋文:距,本今作「拒」,下「人將距我,如之何其距人也」同。 漢石經爲「距」。又「可者」下「者距」上凡闕四字,今此間有五字,疑漢本無其字。皇本「拒」皆爲「距」。七經考文補遺。古本「聞」下有也字,「我之大賢」、「我之不賢」,古本並無之字。天文本論語校勘記、考文補遺引古本、津藩本、正平本「聞」下有也字。

【考證】

蔡邕正交論:子夏之門人問交於子張,而二子各有所聞乎夫子。然則其以交誨也,商也寬,故告之以距人,师也褊,故告之以容眾。各從其行而矯之,若夫仲尼之正道,則汎愛衆而親仁。故非善不喜,非仁不親,交游以方,會友以仁,可無貶也。 四書經注集證:史記仲尼弟子傳:「孔子既没,子夏居西河教授,爲魏文侯師。」吕氏春秋:「段干木學於子夏。」漢書藝文志「李克七篇」,注云:「子夏弟子。」楊士勛穀梁傳疏:「公羊子高,齊人。穀梁子名淑,字元始,魯人,一名赤,皆受經於子夏。」經典序録:「子夏嘗授詩於曾申,或云魯申。」陸璣詩草木疏:「子夏傳魯人申公。」索隱别録稱墨子書有文子,是子夏弟子問於墨子。又曝書亭集:「應劭曰:『子弓是子夏門人。』又徐整曰:『子夏授詩於高行子。』王應嶙曰:『高行子卽詩序及孟子所謂高子也。』未知是否。」潘氏集箋:子夏門人,史記儒林傳云:「子夏居西河,子貢終於齊,如田子方、段干木、吴起、禽滑釐之屬,皆受業於子夏之倫,爲王者師。」又漢書藝文志云:「詩有毛公之學,自謂子夏所傳。」經典釋文序錄引徐整云:「子夏授高行子。」一云子夏傳曾申。春秋有公羊名高,齊人,子夏弟子,受經于子夏。穀梁名赤,魯人,七録云:「名淑字元始。」風俗通云:「子夏門人。」又史記仲尼弟子傳:「子夏居西河教授,爲魏文侯師。」則文侯斯亦其門人也。 又曰。韓詩外傳子貢謂堂衣若曰:「君子尊賢而容衆,嘉善而矜不能。」正與子張所聞同,疑其同聞於夫子也。 翟氏考異:近人謂尊賢二語深合夫子愛衆親仁之旨,此必子張述平日所聞於夫子者,下五句方是重申己意。據蔡中郎正交論云:「子厦門人問交於子張,而二子各有聞乎夫子。』則漢人已作是說矣,説之不虚,可卽二語爲子貢所同聞證焉。 劉氏正義:蔡邕此言,以二子所聞各得一偏,其正道則汎愛衆,卽汎交,親仁卽友交,義與包鄭相發矣。世儒多徇子張之言,以子夏爲失。案吕氏春秋觀世篇:「周公旦曰:『不如吾者,吾不與處,累我者也。與我齊者,吾不與處,無益我者也。惟賢者必與賢於己者處。』又上篇子曰:「毋友不如己者。」並子夏所聞論交之義。大戴禮衛將軍文子篇,孔子曰:「詩云『式夷式已,無小人殆』,而商也,其可謂不險也。」盧辯注:「言其鄰於德也。子夏之行抑由所聞而然,固無失矣。

【集解】

孔曰:「問交,問與人交接之道。」包曰:「友交當如子夏,汎交當如子張。」

【唐以前古注】

皇疏引鄭玄云:子夏所云,倫黨之交也。子張所云,尊卑之交也。又引王肅云:子夏所云敵體交,子張所云覆蓋交也。 又引欒肇云:聖人體備,賢者或偏,以偏師備,學不能同也,故準其所資而立業焉,猶易云「仁者見其仁,智者見其智」。寬則得眾而遇濫,偏則寡合而身孤,明各出二子之偏性,亦未能兼宏夫子度也。

【集注/朱熹】

子夏之言迫狭,子張譏之是也。但其所言亦有過高之弊,蓋大賢雖無所不容,然大故亦所當絕,不賢固不可以拒人,然損友亦所當遠,學者不可不察。

【餘論】

論語或問:或問古注以二子論交有汎交擇交之異,程子乃以爲有初學成德之不同,二說孰是?曰:人之交際固有親疏厚薄之不同,然未有容之於始,而拒之於終者。包氏之說然不求諸己,而遽以拒人爲心,則非急己缓人之道。成德固當如子張之說,然於是非善惡之間一無所擇,則又非所謂仁者能好惡之心矣。以此觀之,則程子之說亦若有未安者焉。曰然則奈何?曰折以聖人之中道,則初學大略當如子夏之言,然於不可者亦疏之而已,拒之則害乎交際之道。成德大略當如子張之說,然於其有大故者亦不得而不絶也。以是處之,其庶幾乎。 四書改错:此記者之意,本偏存子張之說以垂訓者。夏是客,張是主,與棘子成章意同。今且概舉而非之,既已失主客意矣。且兩賢所言俱各有本,子夏所本即夫子「無友不如己」語,特其所異在拒字耳,故曰異乎所聞。若子張,則正以所聞闢拒字者,其反復兩拒字與矜容對照,此有何弊,而又以高遠貶之?張南士嘗曰:「嘉善而矜不能,係夫子語。」則尊賢而容眾,未必非夫子所已言者。何則?「所聞」二字可驗也。若然,則過高之弊不既侮聖言矣乎?章大來曰:「據集注,貶子張者亦首鼠語。」大凡立言有要,子張之要以賢不賢爲斷,未有賢而不擇友者,亦未有不賢而反可招損友者,此固不必又搓挪也。惟子夏過峻,故子張廣之。若仍然首鼠,既云尊賢而容衆,又云不可者拒之;既云如之何拒人,又云不可者拒之,則子夏之迫狹不必譏,而門人特記子張之言反多事矣。注經者不能達言者之旨,而動輒吹索,又何必爾。

按:此章自包鄭以來皆作兩許解,惟集注則改爲兩譏,宋儒論人之刻如此,西河之詈,皆其所自取也。

四書訓義:合二子之言觀之,子夏之言拒固過於隘矣。其人雖不可,而既欲交於君子,則姑與其進,而徐視其改否以爲合離可也。然而子夏之志則正矣,可不可之涇渭不得不分,而朋友人倫之重不容輕,且道未至者尤恐其爲損也。若子張之所聞,乃君子馭臣民、柔遠人之道,而非所論於交友。友也而可以容言,則纳垢藏污而交道廢矣。其大賢與則氣味自不與匪人而相得,故在上則有刑賞之殊,在下則有邪正之辨。如其不賢也,正宜親有道而遠不肖,以防其陷溺。人或拒我自守,愈不得不嚴,日與小人爲徒,而終見擯於有道,則子夏之言拒,亦未爲過也。子張侈名譽而無實,殉物而失己,學者終當以子夏爲正。 黄氏後案:子夏教門人是初學之法,子張言君子大賢之道。子張云異乎吾所聞,欲補子夏之所未備以廣其教也。不可者與眾不能迥異,二説亦自可貫矣。容衆之道,自古所重,易師言容蓄,臨言容保。荀子曰:「君子賢能容罷,知能容愚,博能容淺,粹能容雜。」 四書近指:易曰:「麗澤兑,君子以朋友講習。」可見交非止交際交接往來之常,切磋琢磨,道義生死,惟交是視,豈可不慎?子夏所云,正合聖人論交定交之旨。子張所聞云云,特厚德載物之意,非所以訓門人小子也。使子夏、子張之言折衷於孔子,吾知必不愈子張,絀子夏也。

【發明】

傳習録:子夏是言小子之交,子張是言成人之交,若善用之,亦俱是。 論語稽:子夏門人古載記略可考見,其問於子張,蓋亦旁證參考之意。聖人體無不備,賢者質有所偏,以偏師備,則各取其性之所近者,尊所聞而立業焉。子夏不及,故以與拒爲主。子張過中,故以尊嘉矜容爲主。然深味其語意,可者與,不可者拒,所以正濫交之失,而非胞與之量也。尊賢容眾,嘉善矜不能,所以立下交之準,而非同門同志之誼也。若述夫子之教弟子者,曰汎愛衆而親仁,則無一偏之弊矣。 四書恒解:子夏所言雖稍失之狹,然切於立己。子張之言尊賢二句,義理曲盡,固己卽我之大賢五句反覆明拒字之非,所以教門人自勉爲大賢,不可徒見人之惡而棄之,亦忠厚之道。卽如管甯割席於華歆,阮籍辭昏於司馬,是不可拒之之得宜者,不必其在後人小子也。若郭汾陽之見魚朝恩,陳仲弓之弔中常侍,一則保全自己身家,一則保全天下賢士,是何所不容之得宜者也。至於夫子見陽貨、南子,孟子不見諸侯,不與右師言,因時處中,又不待言。门人有見於道理之精,知二子之言皆有可取,必兼之而其義始盡,故特兩記之,後儒轉遜其識解矣。陈寔弔於張讓,前人斥其守道不篤,此言非也。君子之於小人,不幸同朝共事,關係君民大事,必當面折廷爭,雖死不辭,若非國計民生所重,尋常交接往來,無害於義,何必爲已甚之行,激其怒而害及同類。漢宋黨錮之禍,皆諸君子過於矯之,故犯凶人之怒而鳴高。不知太甚之行,激爲大禍,毒流搢紳,而社稷亦隨之而亡。何不聞孔子之見陽貨哉?故陳寔之事,不可疵也。紹興中,徐子雲省試第一,秦檜欲以女妻之。及廷對,子雲乃佯狂不答一字,遂置甲末,此拒不可之妙也。班超使西域,李邑上書毀其擁妻抱子,安樂外國,無內顧憂。超聞而歎曰:「身非曾參而有三至之讒。」遂去其妻。帝知超忠,切責邑,令受超節度。超遣邑還京師。徐幹謂超曰:「邑前毁君,今何不留之?」超曰:「是何言之陋也!以邑毁超,故今遣之。內省不疚,何恤人言?快意留之,非忠臣也。」此何所不容之妙也。

按:二子論交之說,均出於夫子,不宜有所軒輊,各因其性之所近而師之可也。大抵狷介者宜於子夏,高明者宜於子張,其言均百世之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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