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出是啥意思(失禁是什么意思呀)

酲斋批注《聊斋志异》之《巧娘》

出自《详注聊斋志异图咏》

广东有缙绅傅氏年,年六十余,生一子名廉,甚慧而天阉(六十余生子,健康问题堪忧。),十七岁阴才如蚕([吐舌])。遐迩闻知(社会性死亡,以此最甚。),无以女女者(没有性福,何谈幸福。)。自分宗绪已绝(不为其子忧,而忧其无后。。),昼夜忧怛,而无如何(未央生来教你怎么做。)

廉从师读。师偶他出,适门外有猴戏者,廉视之,废学焉(年十七而好猴戏,没见有多慧。)。度师将至而惧,遂亡去(十七岁的天才少年,没想到会干这种事。酲斋有妹,幼时常逃学。邻居说她看到她背着书包在自己家门口玩了一会儿,那时候她应该在学校。后来我们才知道,她没上学,偷偷地在外面转悠,到了放学的时间她就自己背着书包回家。现在想来,可能是她没做完作业,不敢去上学。)。离家数里,见一白衣女郎偕小婢出其前。女一回首,妖丽无比,莲步蹇缓,廉趋过之(未表现出来好色的神态,只因发育不良也。)。女回顾婢曰:“试问郎君,得毋欲如琼乎(这一问真是劈空而来,毫无缘由。)?”婢果呼问,廉诘其何为,女曰:“倘之琼也,有尺书一函,烦便道寄里门。老母在家,亦可为东道主。”廉出本无定向,念浮海亦得,因诺之(哈哈,NPC的第一个直线任务出现了。)。女出书付婢,婢转付生。问其姓名居里,云:“华姓,居秦女村,去北郭三四里。”生附舟便去(孰为汝多知乎?)

至琼州北郭,日已曛暮,问秦女村,迄无知者。望北行四五里,星月已灿,芳草迷目,旷无逆旅,窘甚。见道侧墓,思欲傍坟栖止,大惧虎狼(不怕鬼而怕虎狼,该说你胆大呢还是胆小呢?),因攀树猱升,蹲踞其上。听松声谡谡,宵虫哀奏,中心忐忑,悔至如烧(都怪那猴子。)

忽闻人声在下,俯瞰之,庭院宛然(豁然开朗。),一丽人坐石上,双鬟挑画烛,分侍左右。丽人左顾曰:“今夜月白星疏,华姑所赠团茶,可烹一盏,赏此良夜(谁作素涛翻玉手,小团龙。)。”生意其鬼魅,毛发森竖,不敢少息(才想到鬼。)。忽婢子仰视曰:“树上有人(生曰:“树下有鬼!)!”女惊起曰:“何处大胆儿,暗来窥人!”生大惧(曰:“我也赏月耍子。”,无所逃隐,遂盘旋下,伏地乞宥(何罪之有?)

女近临一睇,反恚为喜(长得帅就是理由。),曳与并坐。睨之,年可十七八,姿态艳绝,听其言亦土音。问:“郎何之?”答云:“为人作寄书邮。”女曰:“野多暴客,露宿可虞。不嫌蓬荜,愿就税驾。”邀生入。室惟一榻,命展婢两被其上。生自惭形秽,愿在下床。女笑曰:“佳客相逢,女元龙何敢高卧(豪主错爱,男阳痿不能长驱。)?”生不得已,遂与共榻,而惶恐不敢自舒(吴亦凡说:“我的很大,你忍一下。”傅廉说:“我的很小,你找不到。”)

未几女暗中以纤手探入,轻捻胫股,生伪寐若不觉知。又未几启衾入,摇生,迄不动,女便下探隐处(终于看到一个主动出击的女色狼了!)。俄乃停手怅然(君相貌堂堂,下体何缺然哉!),悄悄出衾去,俄闻哭声(一哭自己轻薄而未成功,二哭天公之弄巧,偏让帅哥短小。)。生惶愧无以自容,恨天公之缺陷而已(我懂了,傅廉所以离家出走,所谓的看猴戏怕师父罚。不过是个引子,是个由头。真正原因是他已经在老家蚕名远播了,离开伤心地,是他真正的潜意识,只不过他可能还不想承认。岂料有次遭遇,更加丢人矣。)。女呼婢篝灯。婢见啼痕,惊问所苦。女摇首曰:“我叹吾命耳(性福没了。但凡再大一点,也不至于此。)。”婢立榻前,耽望颜色。女曰:“可唤郎醒,遣放去(哈哈,睡什么睡,没用的东西,赶紧滚。)。”生闻之(装睡保面子。),倍益惭怍,且惧宵半,茫茫无所复之。

筹念间,一妇人排闼入。婢曰:“华姑来。”微窥之,年五十余,犹风格。见女未睡,便致诘问,女未答。又视榻上有卧者,遂问:“共榻何人?”婢代答:“夜一少年郎寄此宿。”妇笑曰:“不知巧娘谐花烛。”见女啼泪未干,惊曰:“合卺之夕,悲啼不伦,将勿郎君粗暴也(郎君有心无力,难以粗暴。)?”女不言,益悲。妇欲捋衣视生,一振衣,书落榻上。妇取视,骇曰:“我女笔意也!”拆读叹咤。女问之。妇云:“是三姐家报,言吴郎已死,茕无所依,且为奈何?”女曰:“彼固云为人寄书,幸未遣之去(峰回路转。)。”

妇呼生起,究询书所自来,生备述之。妇曰:“远烦寄书,当何以报?”又熟视生,笑问:“何迕巧娘?”生言:“不自知罪(傅廉还是装不知道。)。”又诘女,女叹曰:“自怜生适阄寺,没奔椓人,是以悲耳。”妇顾生曰:“慧黠儿,固雄而雌者耶(知其雄,守其雌,我傅廉暗合天道,非汝等能知。)?是我之客,不可久溷他人。”遂导生入东厢,探手于裤而验之(让阿姨摸摸。)。笑曰:“无怪巧娘零涕。然幸有根蒂,犹可为力(阅人多矣。)。”挑灯遍翻箱簏,得黑丸(名春风丸。)授生,令即吞下,秘嘱勿哗,乃出。生独卧筹思,不知药医何症(装,继续装!)。将比五更,初醒,觉脐下热气一缕直冲隐处,蠕蠕然似有物垂股际(大便失禁。),自探之,身已伟男(转轮王嫪毐再生,)。心惊喜,如乍膺九锡(虽南面王不易也。)

棂色才分,妇即入,以炊饼纳生室,叮嘱耐坐,反关其户。出语巧娘曰:“郎有寄书劳,将留招三娘来与订姊妹交。且复闭置,免人厌恼。”乃出门去。生回旋无聊,时近门隙,如鸟窥笼。望见巧娘,辄欲招呼自呈,惭讷而止(姐姐再摸我一次。)。延及夜分,妇始携女归。发扉曰:“闷煞郎君矣!三娘可来拜谢。”途中人逡巡入,向生敛衽。妇命相呼以兄妹,巧娘笑曰:“姊妹亦可。”并出堂中,团坐置饮。饮次,巧娘戏问:“寺人亦动心佳丽否(把他当姐妹了。)?”生曰:“跛者不忘履,盲者不忘视(哈哈!放到从前,傅廉早就惭愧无地了,如今竟然谈笑风生,说了本篇第一句幽默风趣的话。只因其生理问题解决了,心理问题也就消失了。)。”相与粲然(汝笑寺人,与我何干。)

巧娘以三娘劳顿,迫令安置。妇顾三娘,俾与生俱。三娘羞晕不行。妇曰:“此丈夫而巾帼者,何畏之(这是什么迷之操作?)?”敦促偕去。私嘱生曰:“阴为吾婿,阳为吾子,可也。”生喜,捉臂登床,发硎新试,其快可知,既于枕上问女:“巧娘何人?”曰:“鬼也。才色无匹,而时命蹇落。适毛家小郎子,病阉,十八岁而不能人(哈哈阉人何多。),因邑邑不畅,赍恨如冥(不性福,毋宁死。)。”生惊,疑三娘亦鬼。女曰:“实告君,妾非鬼,狐耳。巧娘独居无耦,我母子无家,借庐栖止(鬼狐不分家。)。”生大愕。女云:“无惧,虽故鬼狐,非相祸者。”由此日共谈宴。虽知巧娘非人,而心爱其娟好,独恨自献无隙(小生献屌。)。生蕴藉,善谀噱,颇得巧娘怜。

一日,华氏母子将他往,复闭生室中(成了玩物了,说锁就锁。)。生闷气,绕室隔扉呼巧娘;巧娘命婢历试数钥,乃得启。生附耳请间,巧娘遣婢去,生挽就寝榻,偎向之,女戏掬脐下,曰:“惜可儿此处阙然(拨草寻蚕。)。”语未竟,触手盈握,惊曰:“何前之渺渺,而遽累然!”生笑曰:“前羞见客,故缩,今以诮谤难堪,聊作蛙怒耳(听听这是人话吗?)。”遂相绸缪。

已而恚曰:“今乃知闭户有因(大根不可假人也。)。昔母子流荡栖无所,假庐居之。三娘从学刺绣,妾曾不少秘惜。乃妒忌如此(有福同享,有根同当。)!”生劝慰之,且以情告,巧娘终衔之。生曰:“密之!华姑嘱我严。”语未及已,华姑掩入,二人皇遽方起。华姑逋目,问:“谁启扉?”巧娘笑逆自承。华姑益怒,聒絮不已(唯大根不可假人。)。巧娘故哂曰:“阿姥亦大笑人!是丈夫而巾帼者,何能为?”三娘见母与巧娘苦相抵,意不自安,以一身调停两间,始各拗怒为喜(潘驴邓小闲之小字诀。)。巧娘言虽愤烈,然自是屈意事三娘。但华姑昼夜闲防,两情不得自展,眉目含情而已。

一日,华姑谓生曰:“吾儿姊妹皆已奉事君,念居此非计,君宜归告父母,早订永约(鬼狐还在乎名分吗?扯淡。)。”即治装促生行。二女相向,容颜悲恻。而巧娘尤不可堪,泪滚滚如断贯珠,殊无已时。华姑排止之,便曳生出。至门外,则院宇无存,但见荒冢(能不能修饰一下,出门就变坟地,太不浪漫了。)。华姑送至舟上,曰:“君行后,老身携两女僦屋于贵邑。倘不忘夙好,李氏废园中,可待亲迎(何不同行?)。”生乃归。

时傅父觅子不得,正切焦虑,见子归,喜出非望。生略述崖末,兼至华氏之订。父曰:“妖言何足听信?汝尚能生还者,徒以阉废故(短小也能保命哈哈。)。不然,死矣!”生曰:“彼虽异物,情亦犹人,况又慧丽,娶之亦不为戚党笑(哈哈,这是人话吗?)。”父不言,但嗤之。生乃退。而技痒(鸡痒。),不安其分,辄私婢,渐至白昼宣淫(未央生点赞。),意欲骇闻翁媪(直接脱裤子给你爸爸看看不就得了。)

一日,为小婢所窥,奔告母,母不信,薄观之(这这这这。),始骇。呼婢研究(这这这这这?),尽得其状。喜极,逢人宣暴,以示子不阉(我有个儿子,他的很大,你得忍一下。),将论婚于世族。生私白母:“非华氏不娶。”母曰:“世不乏美妇人,何必鬼物?”生曰:“儿非华姑,无以知人道,背之不祥(若不与鬼狐结婚,就怕再给他吃颗缩阳丸。)。”

傅父从之,遣一仆一妪往觇之。出东郭四五里,寻李氏园。见败垣竹树中,缕缕有饮烟(鬼狐处亦有炊烟,饮食当不同耳。)。妪下乘,直造其闼,则母子拭几濯溉,似有所伺。妪拜致主命。见三娘,惊曰:“此即吾家小主妇耶?我见犹怜(颜值即正义。),何怪公子魂思而梦绕之。”便问阿姊(巧娘。)。华姑叹曰:“是我假女,三日前忽殂谢去(巧娘是鬼,如何能死两回?)。”因以酒食饷妪及仆。

妪归,备道三娘容止,父母皆喜。末陈巧娘死耗,生恻恻欲涕(鬼能死两回?)。至亲迎之夜,见华姑亲问之。答云:“已投生北地矣(傅廉在广东,巧娘在北地。又两世为人,前缘难续矣。)。”生欷歔久之。迎三娘归,而终不能忘情巧娘,凡有自琼来者,必召见问之。或言秦女墓(即秦女村。)夜闻鬼哭,生诧其异(不是投生北地了吗?),入告三娘。

三娘沉吟良久,泣下曰:“妾负姊矣!”诘之,答云:“妾母子来时,实未使闻。兹之怨啼,将无是姊?向欲相告,恐彰母过(丈母娘,你做的好事!)。”生闻之,悲已而喜。即命舆,宵昼兼程,驰诣其墓,叩墓木而呼曰:“巧娘!巧娘!某在斯!”俄见女郎捧婴儿,自穴中出,举首酸嘶,怨望无已(鬼生子,与聂小倩同。)。生亦涕下。探怀问谁氏子,巧娘曰:“是君之遗孽也(遗孽好评。),诞三月矣。”生叹曰:“误听华姑言,使母子埋忧地下(真是埋忧地下,用词恰当。),罪将安辞!”乃与同舆,航海而归。

抱子告母。母视之,体貌丰伟,不类鬼物,益喜。二女谐和,事姑孝。后傅父病,延医来。巧娘曰:“疾不可为,魂已离舍。”督治冥具,既竣而卒。儿长,绝肖父,尤慧,十四入泮(未知是否如蚕否?)。高邮翁紫霞,客于广而闻之。地名遗脱,亦未知所终焉。

何评:

鬼能生子,异与《聂小倩》同(哈哈哈,老何,你我算知音了,用词几乎一样。)

但评:

此篇拈一阉字,巧弄笔墨,措词雅不伤纤,文势极抑扬顿挫之妙。

酲斋评:这篇名为《巧娘》,主角却是傅廉。女主角是巧娘,联合主演是三娘,最佳女演员则由华姑获得,她本来是个配角,可演技超群,获此殊荣,毋庸置疑。

这个故事,讲的是个天阉之人遭遇鬼狐,之后重振男性雄风,把鬼狐都娶了的故事。虽然有些三俗,甚至有些句子可以贴上十八禁的标签,而且男女主角的个性,也并不是那么鲜明,但某些细微之处,仍能看出作者笔力。

比如一开始就说傅廉“甚慧”,却并没有详写他怎么个“甚慧”。在读者看来,他十七岁了因为看猴戏逃学,担心被先生打就离家出走,走就走吧,还稀里糊涂地给人当信使,实在是有些痴呆。

可是,当他的天阉之症好了之后,他瞬间开始幽默风趣,谈笑风生了,这其中的原因不是聊斋先生乱写,而是因为他突然自信了,自信的男人最喜欢开玩笑了。

还有,华姑第一次把傅廉推给三娘的时候,嘱咐他不要乱说,还把他锁起来,后来才知道,是为了让自己的女儿独占这个女婿。可是这也没阻止得了巧娘与之交好,接着,她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胡说什么让傅廉通知他父母,要明媒正娶。只是为了把傅廉支开,自己和女儿三娘就可以把巧娘甩掉溜之大吉了。

原文说:“送至舟上,曰:‘君行后,老身携两女僦屋于贵邑。倘不忘夙好,李氏废园中,可待亲迎。’生乃归。”酲斋当时就批注:“何不同行?”,原因就是这是华姑一计。另外,担心傅廉去海南找巧娘,华姑谎称她已经投生北地,实际上就是想用时间和空姐的距离,让傅廉死心而已。

这篇小说,傅廉因为华姑而病愈,傅廉为华姑而与巧娘聚散离合,所以,华姑做最佳女主角,谁赞成?谁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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