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狼选哪个饵，古稀杨老讲故事：《李屠夫“钓狼”》（山径杨盛科）

山径文学社推介

李屠夫“钓狼”

(聊斋新说)

杨盛科

清朝初年,湖广边界的“贸易省道”有一群凶狠的“狼覇家族”霸占湘桂“省道”上百年。它们常埋伏在路边专门“拦路打刼”袭击过往肉贩,不但抢食了猪肉,持刀反抗的肉贩们也惨遭入口。自从这群“狼霸家族”占据这处交通要道后,从此湘桂边界这条贩肉的“省道”再也没有人来往,人人谈狼色变。湖南的猪肉无法“出口”到广西,广西人长久无猪肉吃,两省民众怨气冲天,却无可奈何。

家住湘桂边界越城岭的苗族屠夫李山宝,50来岁,人称李屠夫,他在杀猪贩肉30年中,常听苗族老农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杀猪的人来世变猪而被屠杀,惨死在狼口的屠夫们就是明证。他心有余悸,越想越害怕,决定杀了最后1头猪后就金盆洗手,改行另谋他业。

有一天,李屠夫在附近村寨卖肉时还剩下一块1斤多重的猪头皮总是卖不出去,眼看天色已晚,他只好挑着箩筐回家去。一只恶狼闻到肉香紧跟上来,它总是距屠夫一丈多远,屠夫停它也停,屠夫走它也走。李屠夫虽然手中紧握着屠刀,但心中十分害怕,冷汗已湿透内衣。李屠夫心想:狼是群居动物,出现独狼说明附近一定有狼群,必须急于脱身为上策。它今天贪图箩筐中这块残肉紧追不舍,它吃不到这块肉是决不罢休的。我若把这块肉丢给它吃了,它未吃饱再跟上来怎么办? 危难时李屠夫急中生智:舍不得残肉难保性命,我何不将这块残肉暂时“寄存”在路边的树上、脱身后明天来取？于是,他将猪头皮用杀猪的铁钩钩住,踮起脚尖将残肉“寄存”在5尺多高的树杈上,然后将空箩筐翻过来给狼看过后,手握屠刀径直回家去。那只恶狼果然停住脚步,望着悬挂在树上的残肉不再紧跟他了。

第二天清晨,李屠夫决定取回那块猪头肉,为了防备恶狼的反扑,他背一条火铳去取那块猪头皮。透过朦胧的晨雾,他远远地望见挂肉的树上吊着一个很长的东西,极像有人吊死在树上,又像是吊尸鬼,李屠夫大惊。他端着鸟铳扳上“鹅公”、顶上“底火”瞄准“吊尸鬼”、心惊胆颤地移步上前仔细一看,原来吊死在树上的竟是昨天傍晚紧跟自己的那只贪吃的恶狼。他取下狼尸,只见狼嘴里紧含着猪头皮,铁钩刺穿了它的上腭,如同鱼吞食钓钩一样,恶狼为贪吃一块猪头皮“钓”死了自己。当时无残损的狼皮在市场上价钱很贵,他将狼皮出售后得了3块光洋(银元),是贩卖一头牲猪利润的3倍多。李屠夫从中得到启发:近水识鱼性,近山识狼心;河边人靠钓鱼谋生,山里人就凭铁钩“钓”狼除凶！我何不趁此机会改行专门从事“钓狼业”呢？

他打定主意后请铁匠打制了20个“钓狼钩”,每个大铁钩上挂一块猪头皮作诱饵,将挂有诱饵的铁钩“编织”成一张“钓狼铁网”分散挂在狼群经常出没的商贸“省道”两侧树林中,专“钓”那些害人的恶狼,最多的一个月竟然“钓”死8只狼。他将“钓狼铁网”每隔几天沿着商贸“省道”向广西方向“移动”5里左右, 猪头皮可反复使用,可以说是一种“无本生意”;不到半年时间,湖广边界商贸“省道”沿线已经没有狼“上钩”了。李屠夫初步统计,不到半年时间共“钓”死40多只狼,仅狼皮收入就有120多块光洋(银元),比贩卖猪肉强多了。杀狼不见血的李屠夫用自己发明的秘密武器—–“钓狼钩”铲除了危害一方的黑恶势力,还轻松地发了一笔意外财,被两省边界苗瑶民众冠以“钓狼屠夫”、“恶狼克星”、“灭狼功臣”等一连串的“荣誉称号”,在湘桂边界传为美谈。从此,湘桂边境的黑恶势力绝迹,实现了100多年来祥和宁静的安稳局面,两省边界贸易市场也很快恢复了往日的繁荣。

古谚说:“人有善意,天必护之;若起恶心,天必灭之。”“恶人见利而不见害,饿鱼见饵而不见钩。”横行湘桂边界的“狼霸家族”谋财害命多年,自以为天高皇帝远,土狼充霸王,无人能奈何它。多行不义必自毙。没想到这群黑恶势力遇到“钓狼克星”,横行于湘桂边界多年的“狼霸家族”被李屠夫发明的“钓狼钩”在半年时间内一网打尽。

作者简介：杨盛科，男，1947年出生，湖南省城步苗族自治县人，苗族。湖南省苗学会员,邵阳市政协文史研究员；城步杨家将文化研究中心会员，城步县文联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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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径文学社肖殿群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