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乐必妥和头孢哪个好,当年我在武汉感染新冠肺炎的经历(二)

接上篇(分享一下当年我在武汉感染新冠肺炎的经历(一)-今日头条)。

吃完几天的药,病情突然加重

第二天,我按照医生开的三种药定时定量口服,一是莲花清瘟,二是可乐必妥(左氧氟沙星),三是奥司他韦。我知道左氧氟沙星是抗生素,消炎的,以前支扩发了的时候吃过;莲花清瘟和奥司他韦是抗病毒的。仔细看了一下只有四天的药,这四天里,我的体温总在37.3和37.8之间波动。每天早中晚至少要给自己量三次体温,水银体温计,每次量15分钟左右。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和身体感觉,基本上与第一天发烧之后的情况差不多,没有出现明显的咳嗽等其他不适症状。

那几天,我也是边吃药边看手机关注武汉有关这个不明病毒方面的消息,官方消息说不会人传人,加之我总在心里默念就是一般感冒吧,在家里我也就没有戴口罩。我还跟我爱人说,吃一个星期的药如果还不好,那应该就不是感冒了,再到医院去做个CT 检查一下。为此,我按照病历上的药名到药店又去买了几百块钱的药,大概有20天的量。买药的时候,药店门口排起了长队,感觉到情况不妙就多备了一点。

吃药几天情况还是老样子,既没有好转也没有明显加重,因为心里想着要过年,24号是除夕,25号是初一春节日,想等到过完年再视情况去不去医院。因为之前是在军区医院看的,比较远,当时听到医生说过发热门诊的病人不能在那里输液,所有的病人都开的是口服药(我当时也没有往心里想,因为我感觉自己症状比较轻)。说实在的,那个时候给我们看病的医生突然穿起了防护服,头戴面罩我还没什么警觉,估计医生当时也不是太注意防护,我看医生偶尔还把口罩拉开一下。

25号开始有点小咳嗽,无痰。体温还是老样子,感觉到情况在加重,应该可以排除感冒了。26号也就是大年初二,早晨起来咳嗽,口里有一大口粉红色的泡沫,这个情况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也不像我以前支扩发炎时的典型症状。于是,决定马上就近去医院检查。把情况跟爱人说了一下,她有些担心,想陪我去,我没同意。家里老二才七岁多,老大只能管自己,万一我得的是那个(当时好像没有固定叫法),老婆陪我到医院再累倒了,谁照顾我和孩子?

11个小时在医院里没摘口罩,没吃东西没喝水(1月26日)

早晨匆匆忙忙地洗漱完毕,吃过早晨的药,老婆给我下了一碗清汤面吃了就出门。离我家最近的医院是武昌医院,出门走15分钟就到了,时间8点左右。到那里我才知道武昌医院已经划为新冠肺炎定点医院了,真是几天不见如隔三秋啊!挂号排队的人已经从室内窗口排到了外面的广场还拐了弯。我排了近两个小时才挂上号。整个医院门诊一楼开了12间发热门诊室——门口有编号,具体数记不太清了。那天因为看病的医生多,排队看病大概只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样子,医生开了CT 和血检单。

医院里排队的人挨人,保持距离是不可能的,大家都戴着口罩,医生护士都穿着防护服,戴着手套,头上有面罩。排队的很多人都拿着板凳坐着排队,一部分凳子是医院备里的,一部分是病人自己花高价在医院外面商店买的,一个塑料方凳30元,后来有卖50的。我第一天来不知道行情,凭着症状轻就硬站着。抽血处也是排了40分钟才到我,之后到放射科去排队做CT ,这里还好有坐椅可坐,拿到CT 结果的时候已经是13点多了。一看报告单上面有“磨玻璃样阴影”“伴支扩感染”的字样,心里就感觉自己已经中招了。在返回门诊室的路上我给老婆打了一个电话说明情况。

当年我在武汉感染新冠肺炎的经历(二)

没吃饭也没时间找地方吃饭。拿着检查结果赶紧又去排队看医生。又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队,才到医生那里看检查结果,医生就说肺部有感染要输液,我让开三天的药她不给开,她说只能开一天的药。因为我看到一楼大厅里等待打针的人排队排到外面的马路上去了,想一次多开两天的药少排几次队,挂号、看病、缴费拿药都得另外排队。我看那个医生是外来支援武昌医院的,跟她说好话没用,她也是按原则办事。开了两种针剂药,一是头孢西丁,二是炎琥宁。我顺便说了家里的三种口服药还要不要吃,她说继续吃。

这在平时应该也是非常普通的药了,我当时也没有太多的想法,尽管武汉23号已经封城了,医院里的医生和病人及陪护人员都已经意识到这个病传人了,大家都自觉戴口罩。但这个“磨玻璃”能不能治得好,大家心里仿佛都没有底,医生说没有特效药,可病人又一波一波地在涌进来排队拿药打针。其实,我心里也很矛盾,不打针肯定没有希望了,打针还或许能够看到生机。我很庆幸自己住的地方离武昌医院很近,可以徒步15分钟走到。如果我离定点医院太远的话,我又没有私家车,估计我就没有办法每天来医院打针了,后果也就不堪设想了。

整整排了四个小时的长队,才到达输液室护士的跟前把药交给护士进行登记,然后又到做皮试的地方排队——很多人不是打第一针就不必做皮试了。做完皮试就等待护士配好药之后打针,这又等了一个多小时,期间我上了一个厕所,怕打针时中途上厕所不方便。配药的护士非常辛苦,看她们的手就没有空过,头就没有抬过,不停地往瓶子里注射,每操作一步还要看一下配置单认真核对。护士喊我名字扎针的时候,已经是晚班八点多了,护士换班的时候耽误了一点时间。

扎完针,自己拿着药瓶到处找地方挂。我第一天输液不知道巧。大凡有空座的地方已经被别人放个塑料袋或包包占住了,输液室满员了,中间过道是排队交药的人。我只好到门口走廊里找地方,走廊两边靠墙的地方也坐满了输液的人,中间就是长长的队伍往输液室里面蜿蜒移动着。我又举着瓶子到大厅里的长椅上找机会,看到有人的药瓶快打完了,就挂在那儿站着输液等人家走了自己好坐下来休息一会。

打完针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输液那么慢,后来打针时通过观察,听到有护士说没有粗针头,那就用细针头吧,我才知道我那天用的是细针头打的。回到家快十一点了,外面的衣脱了挂到阳台上,洗个手再换了一套家里穿的衣服,吃药、吃饭之后,就直接和衣而睡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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